在路上(1)
春夏的暖阳闪耀在璀璨的长河中,源远流长的是生命始终,无论是否有轮回与永生,水流淌过的每一条路,我在路上,而你,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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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上,而你,就在我身旁。
希望我的声音里有你所爱景色的样子,
像是眼前,又如梦里。
世界很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我们,读过了万卷书,却读不懂万物的语言;
我们,看过了千本画册,却未曾触摸过真实的风物;
我们,感受过文字里的悲欢离合,却没有过山长水远中挥手自兹的潇洒。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和你去看山、看水,看尽天下。
你要有副好身体,你要有支画笔或者一部相机,你还要在这一路都牵着我的手;
还有后来的后来,你把我们的路写成一个长长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我,在路上,而你,就在我身旁。
犹记得去年还是漫天飞雪的时候,想要和他一起去看那些飘舞的白色精灵。最后我们并未去得了,因为还没等回过神来,雪就已经化了。阳光就那样直直地洒落在大地上,雪流淌成了一条金色的河,我和他坐上小船,去往塞内加尔玫瑰湖。要说少女心,应该没有哪儿的水花比得上西非塞内加尔的玫瑰,粉嫩得那么天真无邪。
世界上最艰苦的拉力赛——达喀尔拉力赛,终点站就是玫瑰湖那一抹瑰丽的亮彩,令心驰神往的人儿努力向前。每年1月,达喀尔拉力赛的赛手们到达终点玫瑰湖时,湖水总是泛着奇异的红光,这是由于阳光与水中的微生物以及丰富的矿物质发生反应。当劲风吹来,波翻浪卷,湖水如同一片红色的火焰,迎接着达喀尔的勇士,蔚为壮观。
从巴黎出发的拉力车队经过几千公里的长途跋涉,横渡地中海,穿越了撒哈拉大沙漠,终于到达了大赛的终点─西非塞内加尔的达喀尔。在佛得角的绵绵沙丘中,车轮滚滚、黄沙漫天,发动机轰鸣、人声嘈杂,到处是一片喧嚣。然而在沙丘的另一边,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粉红色的椭圆形湖泊平静地安卧在金色的沙漠之中,与碧蓝色的大西洋近在咫尺。皮肤黝黑的男人赤膊驾着小舟在粉红色的湖水中打捞作业,身着艳丽衣裙的女人在岸上成片的白色盐丘边忙碌,空中隐隐约约飘荡着节奏舒缓的民歌旋律,到处是一片宁静恬然。
塞内加尔的玫瑰湖,远远望去是一片令人沉醉的粉红。湖中有嗜极菌,这种生活在各种极端恶劣环境下的喜盐生物在盐分浓度极高的湖中旺盛生长。正是因为这些奇异的小生物,才有了玫瑰湖绮丽的色彩,浪漫的情调。
玫瑰湖是一个面积只有3平方公里的盐湖,它位于非洲大陆的最西端-塞内加尔的佛得角,距首都达喀尔35公里。佛得角像一弯尖钩从非洲大陆伸向浩瀚的大西洋,玫瑰湖就安卧在与大洋一线之隔的地方。从空中俯瞰,一道细细的金色沙滩将碧蓝色的海水与粉红色的湖水分隔开来。海与湖都镶嵌着银白色的花边——海是浪花,湖是盐晶,色彩完美配搭,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涂在大西洋边的一抹粉红竟然是一个狂暴肆虐的恶魔留下的礼物。当地人说,湖的色彩最美丽的时候是在东面来的干热风刮起之际。那时,湖水中的盐藻在热风的催化下爆发,将湖水盛开成了玫瑰。这个为大西洋献上殷勤献上爱之玫瑰的家伙,是来自远方撒哈拉大沙漠的魔鬼——波德拉凹地的沙暴。
波德拉凹地位于撒哈拉大沙漠的南缘。数千年前,乍得湖的湖水曾在这里荡漾着万顷碧波。由于地球气候的变化和人类发展的需求,这个面积曾经可以与北美五大湖之一伊利湖媲美的淡水大湖不断干涸,仅仅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它的面积就缩小了5%。碧波消失后裸露出的湖床变成了波德拉凹地,湖床上沉积的厚厚的硅藻遗骸,在撒哈拉的烈日暴晒下干涸成了富含矿物质的硅沙粒。每年的旱季,撒哈拉大沙漠中刮起的热风卷起波德拉凹地上的沙粒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沙暴。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挥舞在西非大地,直刺到塞内加尔的佛得角,在那里催开了大西洋畔的“玫瑰”。
也许是造物主的安排,几百公里以外在烈日灼烤下死亡的硅藻变成了干枯无生命的沙粒,又被疯狂的沙暴抛在大西洋畔的湖水里,引发了它们的近亲蓝藻的生命大爆发,盛开出了大自然中最奇妙的“花朵”。
节目制作:雷佳欢、杨媛、张艺迈
编辑:夏志道